“言希啊,开开门,是妈。”
“妈知道智博对不起你,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,可是你不能让孩子没有爸爸,让孩子认祖归宗吧!”
婆婆的声音在门外响起。
公公也帮腔:“是智博混蛋,爸替你狠狠揍他,你让爸妈看看孩子,好不好?”
我面无表情地按下床头铃,叫来保安。
很快,在保安“请离开”声中,门外不甘的声音渐渐远去。
但勒智博的滋扰并未停止。
第二天,护士台打来内线电话:“有人送来很多婴儿营养品、金镯子还有名牌童装,说是给孩子的……”
我不用多想也知道是谁?
“扔了吧。”我声音平静无波,“以后这家人送来的任何东西,都直接要保洁拖走,不必告诉我。”
挂断电话,我拿起手机,对着双胞胎儿子粉嫩可爱的小脚丫,“咔嚓咔嚓”拍了几张照片。
然后,我发了一条朋友圈,配文:
【一双小可爱,你是妈妈的小团子,爱你哦!!】
我还不忘发了一个爱心。
我知道何芳薇用隐藏的小号监视着我的一切动态。
我平安产下健康双胞胎,她却生下一个被视为“怪物”孩子。
这种云泥之别的落差,估计能把她直接气到呕血。
发完朋友圈,我心里一阵畅快。
留下月嫂和一个保镖在房间照看孩子,另一个保镖陪着我去楼下的小花园透透气,晒晒太阳。
刚在长椅上坐定,勒智博就走了进来。
他二话没说,“扑通”一声,直挺挺地跪倒在我面前。
“我混蛋,我不是人,我们复婚好不好?”
“我是鬼迷心窍才被何芳薇那个贝·戋人迷惑,你原谅我这一次,我马上就跟她撇清关系。”
我还没来得及开口,花房入口处就传来一声尖叫。
“勒——智——博——”
5
只见何芳薇穿着病号服,满脸怒火的冲了过来。
她一把揪住跪在地上的勒智博,劈头盖脸地就打。
“我为你辛辛苦苦怀孕生孩子,刚出产房你就这么对我?你还是不是人!”
勒智博被她当着我的面又抓又打,脸上瞬间挂不住。
他猛地站起身,毫不留情地一把将虚弱的她狠狠推搡在地。
“你闹够了没有?”他语气充满了厌恶和嫌弃,“你生的那叫孩子吗?那是个怪物!”
“怪物”两字落下后,何芳薇的脸色瞬间煞白。
突然,她死死盯住我,声音凄厉的喊。
“都怪她,都怪顾言希,是她害我的孩子,一定是她!”
勒智博的脸色霎时阴沉下来。
“什么意思?你把话说清楚!”
何芳薇指着我,手指都在颤抖:“就是她,当时她赖在家里不走,假惺惺地给我煲汤、送补品!”
“一定是她在那些汤里下了毒,所以……所以我的孩子才会变成这样!”
我当下就冷了脸,目光直直迎上勒智博审视的眼神。
“笑话!”
“那些顶级安胎补品,哪一样不是妈花了大力气、真金白银求来的?”
“单据和人情都还在妈那里摆着呢,你的意思是,我妈会害自己的亲孙子?”
我顿了顿,眼神扫过脸色依旧难看的勒智博,继续道。
“更何况,当时为了让你放心,你倒掉的每一盅汤,炖好的每一碗补品,我都当着你的面先喝过。”
“如果真有问题,我现在能生下这对健康的儿子?何芳薇,你编谎话也要打个草稿。”
勒智博听后,眼里的审视消失,看向何芳薇的眼神更加不满。
可何芳薇尖叫一声,张牙舞爪地就向我扑来。
“你狡辩,就是你,我跟你拼了!”
我却站在原地,动也没动,只是将目光投向勒智博。
“你闹什么,还嫌不够丢人吗!”
他厉声喝道,猛地跨出一步,抢在何芳薇碰到我之前,狠狠一巴掌扇在她脸上。
“啪”的一声脆响,何芳薇被打得踉跄几步,捂着脸,难以置信地瞪着他。
“你……你竟然敢打我?!”
何芳薇彻底崩溃,哭嚎着冲上去,用指甲抓,用头撞,和勒智博扭打在一起。
场面顿时一片混乱,男人的怒骂和女人的哭嚎交织在一起。
我冷漠地看着这场狗咬狗的闹剧,对身边的月嫂轻声道:“我们走。”
说完,我毫不犹豫地转身,带着月嫂径直离开了这片乌烟瘴气的花房,将身后的不堪隔绝。
回到楼上房间,两个孩子睡得正香。
我看着他们,心中一片柔软与坚定。
掏出手机,我拨通了一个号码。
“脚步放缓一点,时机还不到。”
挂了电话,我轻轻摸了摸孩子柔嫩的脸颊。
勒智博,现在让你破产太便宜你了。
当晚,勒智博的电话果然又打了过来,语气带着一丝讨好和急切。
“言希,今天你也看到了,我跟何芳薇彻底撕破脸了。”
6
“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跟我复婚?只要你说,我一定做到!”
我握着手机,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。
“你当初怎么甩开我的,就怎么甩开何芳薇,我要亲眼看到你和她做个了断。”
勒智博几乎没有任何犹豫,立刻答应了:
“好,后天中午十二点,上次那个餐厅,还是那个包厢,我带爸妈和何芳薇吃饭,你过来,我当面跟她断干净!”
我淡淡应了一声,挂断了电话。
后天,高级餐厅。
十二点整,我准时出现在那个熟悉的包厢门口。
门没有关严,里面传来何芳薇带着哭腔的声音。
“智博,我们不能放弃孩子啊,咱们找最好的医生,一定能治好的!”
“等孩子好了,我们再……再生一个好不好?我们还会有的……”
我直接推门而入。
包厢里的四个人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我身上。
勒智博看到我,立刻对着何芳薇说:“没那个可能,孩子你自己处理。”
何芳薇听后,脸色“唰”地一下变得惨白如纸。
“你说什么?”她的声音颤抖。
一旁的婆婆早已厌烦至极。
“要怪就怪你自个儿肚子不争气,生了个怪物,你还好意思赖补药?”
“我看你就是因为做人缺德,插足我儿子的婚姻,老天爷都看不过眼,给你报应!”
“你再说一遍?”何芳薇猛地瞪向婆婆。
公公立刻帮腔,冷哼道:“我老伴说的哪里不对?事实就是如此。”
“啊!”
何芳薇伸手狠狠掀翻了餐桌。
她抓住离她最近的婆婆就开始撕打。
婆婆惊叫一声,下意识地用力一推。
勒智博叫来保安,将她拉走。
在她不甘心的哭喊声中,勒智博迫不及待地想要跟我复婚。
而我只是说:“等你确定何芳薇和她那个孩子,彻底消失在这个城市的时候,再来跟我谈复婚的事。”
勒智博脸上闪过一丝为难,但很快被急切取代。
“好,我想办法!那……那我能不能先看看孩子们?就一眼?”
我放下水杯,语气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:“不行,不过,可以给你发几张照片。”
他脸上露出明显的失落,张了张嘴,最终还是颓然地点了点头。
回到私人医院的套房,我挑选了一张双胞胎儿子并排安睡的、角度只能看清轮廓的照片,发给了勒智博。
几乎是秒回,他发来一连串激动和感谢的表情。
紧接着,不过十分钟,我刷新朋友圈,就看到了他那条迫不及待的宣告。
【上天眷顾,我的两个宝贝儿子终于来到了我身边,爸爸爱你们,一定把最好的都留给你们!】
配图赫然是我刚发过去的那张照片。
接下来的日子,果然如我所料。
勒智博和公婆对我可谓是“无微不至”,电话、信息关怀不断。
而何芳薇,竟然还带着那个孩子滞留在这家医院的204病房。
这天,我提着刚从外面买回来的新生儿用品,路过二楼时,一阵尖锐的叫骂声引来了不少人围观。
7
正是婆婆堵在204病房门口,指着里面破口大骂。
何芳薇穿着宽大的病号服,怀里抱着一个哇哇大哭的婴儿大声吼叫着什么。
二人争吵中,不知道婆婆说了些什么。
何芳薇激动的动起手来。
婆婆见状,竟直接冲上前去,伸手去抢夺她怀里的孩子。
两人瞬间扭打争抢在一起。
就在这混乱的拉扯中,那小小的襁褓一个脱手,掉在了地面上。
包裹的毯子散开,可怖的面容,毫无遮掩地暴露在了众人眼前。
四周顿时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,有人不忍地别过脸去。
何芳薇发出一声尖叫,扑倒在地,用身体护住孩子,手忙脚乱地用毯子将其裹紧。
“滚,都滚开,不许看,都不许看!”
混乱中,她看到了我,眼里闪过憎恨。
我面无表情地提着手里的袋子,径直上楼,回到了自己的房间。
当晚,夜深人静。
一股刺鼻的焦糊味和浓烟将我呛醒。
“咳咳……”
我猛地坐起身,发现房间里已经弥漫着烟雾。
门外传来混乱的脚步声和惊恐的喊叫。
“着火了,快跑啊!”
我心下一沉,立刻叫醒在外间休息的保镖和月嫂。
我们冲到门边,想去拧门把手,却发现房门竟然被人从外面锁死了。
两名保镖临危不乱,示意我退后。
她深吸一口气,狠狠踹在门锁附近。
“砰!”的一声巨响,木门竟真的被她们踹开了。
我把孩子身上的襁褓扯下,裹住枕头,迈出房门。
“你等等再出去。”
说完,我率先冲出房门。
一道黑影从斜刺里冲了出来,直取我怀中的襁褓。
那人动作快得惊人,一把抢过一个襁褓,看也不看,就往走廊尽头那扇因为通风而敞开的窗户扔了出去。
“哈哈哈。”何芳薇癫狂地大笑,“我儿子有病又怎么样,顾言希,你的儿子死了,你拿什么跟我争!”
我站在原地,冷冷地看着她:“是吗?”
月嫂和一个保镖抱着孩子们出来了。
何芳薇的笑声戛然而止:“你骗我?你耍我!”
她嘶吼着,张牙舞爪地再次向我扑来。
没有抱孩子的保镖早已戒备,一脚踹在她膝窝。
何芳薇惨叫一声,重重跪倒在地,再也动弹不得。
我冷静地拿出手机,拨通了报警电话。
何芳薇被赶来的警察押走。
经过我身边时,她拼命挣扎,回头用尽全身力气咒骂。
“顾言希,你不得好死!你会有报应的!”
我微微俯身,靠近她,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。
“别担心,我会好好‘照顾’你的孩子的。”
何芳薇的瞳孔猛地收缩,咒骂声变成了绝望凄厉的嚎叫,最终被警察拖拽着消失在了走廊尽头。
等我让月嫂把孩子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后,勒智博也冲进了医院。
他脸上写满了惊慌,声音都变了调:“言希,孩子呢,他们没事吧?”
我佯装惊痛把孩子差点被何芳薇扔下去的事情,告诉了他。
勒智博立刻神色紧张的让我把孩子带回家。
我抬眼看向他:“带回家?那何芳薇的孩子呢?你打算怎么办?”
8
勒智博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不自然,含糊道:“她,我会跟她好好谈谈的,总会有解决办法的。”
我坚定摇头:“勒智博,我和儿子们,还有何芳薇跟她的孩子,你只能选一个。”
几乎没有任何犹豫,勒智博立刻斩钉截铁地回答。
“我当然选你和儿子,这还用问吗?”
我点了点头,心中冷笑。
“既然你选了我和孩子,那就要拿出诚意。”
“给孩子办个风风光光的满月酒吧,在那天,我会让孩子认祖归宗。”
勒智博眼中出现狂喜。
他激动的连声道:“好,好,言希,你放心!”
“我一定办得风风光光,绝不让你们娘仨受一点委屈,我这就去准备!”
他一离开,我立刻拨通了一个号码。
“立刻去何芳薇老家,把她的父母和那个孩子,请到满月宴的酒店。”
“明白,大姐。”对面传来干练的回应。
三天后,我的手机响了。
接通后,对方言简意赅:“大姐,人已经请到酒店安顿好了。”
随即,一段视频传了过来。
视频里,一对穿着朴素、面容愁苦憔悴的老夫妇,局促不安地坐在酒店房间的椅子上。
他们怀里,紧紧抱着一个被毯子包裹着看不清面容的孩子。
我的干妹妹正温和地对他们说着什么。
“伯父伯母,别担心,我是薇薇的朋友,今天带你们来,就是为了帮薇薇,帮孩子讨个公道的……”
看着视频,我关掉了手机。
我的底气,从来不只是重生带来的先知。
父母早年慈善,资助并认了好几个品性能力俱佳的孤儿做干亲,他们毕业后都进入公司,如今已是中坚力量。
勒智博当年从我手中接过公司,却不知这庞大网络的命脉,始终通过这些干弟弟妹妹们,牢牢掌握在我手中。
这些年我看似隐退,实则从未放松对公司的掌控。
很快,满月宴的日子到了。
酒店宴会厅觥筹交错,热闹非凡。
勒家几乎所有的亲朋好友,以及勒智博生意场上重要的合作伙伴都来了。
我盛装出席,出现在宴会后台。
正在焦灼等待的勒智博看到我,立刻快步迎上来,视线在我身后搜寻,急切地问。
“言希,孩子呢?”
我微微一笑,安抚道:“别急,月嫂已经抱去旁边房间了。”
跟过来的公婆一听,立刻就要往房间冲:“睡着了我们也看看,就看一眼!”
我侧身一步,拦住他们,语气体贴。
“爸妈,孩子刚睡熟,现在进去肯定要醒。”
“醒了哭起来,这满月宴还怎么进行?等会儿上台前抱过来就是了。”
公婆对视一眼,只好按捺住。
宴会正式开始。
勒智博精神焕发地走上台,拿着话筒,充满了压抑不住的得意。
“感谢各位亲朋好友今天来参加我两个儿子的满月宴,我勒智博,今天是最幸福的父亲……”
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和恭维声。
公公更是激动得老泪纵横,抢过话筒。
“我盼孙子盼了这么多年,终于盼到了,还是两个大胖小子,我们勒家有后了!”
这番真情流露,又引来台下的一片恭喜和奉承。
时机到了。
9
我拿出手机,给守在公司的干弟弟发了条简短的信息:【开始!】
然后,又给负责接应的干妹妹发了条信息:【可以过来了!】
信息发出片刻,宴会厅的门被撞开。
何芳薇那对衣着寒酸、满面泪痕的父母,冲了进来。
何母一进来就声泪俱下,哭天抢地。
“勒智博,你个没良心的东西,你骗女儿让她怀了你的种。”
“现在你儿子生了,就想一脚把我们踹开是不是,我苦命的薇薇啊!”
全场哗然。
所有的目光,所有的窃窃私语,瞬间都聚焦了过来。
闪光灯开始闪烁,有人举起了手机。
勒智博脸色骤变,厉声喝道。
“你们胡说八道什么,保安,把这两个疯子赶出去。”
婆婆也反应过来,尖声帮腔。
“是你女儿不要脸,勾搭我儿子,破坏他的家庭,活该!”
保安赶来,抓住何父何母就往出赶。
何母被刺激得浑身发抖。
她一把将紧紧抱在怀里的襁褓掀开,露出里面异常瘦小的孩子。
“大家看看,这就是勒智博的种,他亲生的儿子。”
“他现在嫌我女儿生了个有毛病的孩子,就想不认账,天理何在啊!”
那孩子怪异的面容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,引发了更大的躁动和惊呼。
不少人露出惊恐、厌恶或同情的神色。
何父老泪纵横,指着勒智博:“孩子病成这样,你不给治,还想甩开我们,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?”
勒智博在众人各异的目光下,脸色铁青的喊。
“谁承认了,谁知道你女儿跟哪个野男人乱来生下的野种,想来讹诈我?滚!”
“你做亲子鉴定,你敢不敢做亲子鉴定?”何母歇斯底里地喊。
“做什么鉴定,给我滚。”
勒智博粗暴地指挥保安,公婆也上前推搡何父何母,场面瞬间失控,乱成一团。
在激烈的推搡和争夺中,何母一个趔趄,怀里的孩子脱手飞了出去。
“孩子!”何父何母发出凄厉的惨叫。
就在那小小的身躯即将摔落在地的瞬间,勒智博眼中竟闪过一丝冷光。
他非但没有去接,反而往前迈了一步。
“哇!”
一声撕心裂肺的啼哭响起,又戛然而止。
整个宴会厅瞬间死寂。
我转身,快步走上舞台,一把从呆滞的司仪手中夺过话筒。
“勒智博,到了现在,你还要否认吗?”
“你婚内出轨何芳薇,逼我离婚,转头娶了她。”
“现在,因为她生下了你认为不完整的孩子,你就狠心抛弃她,甚至对自己的亲生骨肉下此毒手。”
我的话语如同一把把尖刀,剥开了他所有虚伪的假面。
“是不是你搞得鬼?”勒智博终于反应过来,疯了一样冲上台,“你把儿子藏哪儿了?不把儿子交出来,我绝对不会放过你!”
我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,冷冷一笑。
“我等着你的报复。”
在保镖和干弟弟妹妹们的护送下,我走出了这个令人作呕的宴会厅。
一周后,我得知,何芳薇的孩子,因伤势过重,抢救无效死亡。
在我的暗中支持下,何父何母以故意杀人罪、遗弃罪、强女·干罪等起诉了勒智博。
勒智博试图私了,提出给一百万。
但何父何母拒绝私了。
勒智博想筹钱打点,却绝望地发现,公司早已被我和干弟弟妹妹们运作成一个巨大的空壳,并且背负了高达上亿的债务。
10
更讽刺的是,当年他为了完全掌控公司,让他父亲做法人。
如今,这巨额的债务,合法合规地落在了他那爸爸身上。
走投无路之际,他居然又给我打来了电话。
“言希,我们复合吧,我们才是一家人,给我一千万,帮我渡过这个难关。”
“你也不想孩子们有一个坐牢的爸爸吧?这对他们的未来不好。”
彼时,我正给孩子办理户口。
“勒智博,你不知道吗?孩子没有你也能上户口了。”
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,随即传来了勒智博崩溃般歇斯底里的咒骂声。
我直接挂断了电话,并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都拉黑了。
最终,法院判决下来了,勒智博因故意杀人罪、遗弃罪,证据确凿,情节恶劣,被判处无期。
何芳薇在狱中得知孩子被勒智博杀死后,在一个深夜,用毛巾吊死了自己。
我带着孩子们,光明正大地搬回了属于我的别墅。
并迅速清理了公司之前的债务和不良资产,重新掌控了公司。